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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说话间，演武台上交战的双方显然不会停下。

    尤其是蔺怀素。

    含怒出手的她，此刻就就像是一座全面喷发的活火山，原本第一个回合把方明生烧成半个焦炭后，这场比试基本就可以结束了，可她根本没有给方明生开口求饶、认输的机会。

    如同游戏中打npC演练技能似的，她将大衍五行术从金行到土行完整的施展了一遍，每衍化出一种五行之力，她的攻击方式就会变一个模式。

    沦为沙袋的方明生，被这位年轻的太上长老，一口气直接打废了。

    不仅金丹碎裂，修为直接从先天境跌落了下来，全身筋骨更是寸寸崩断，到最后，这个方明生，完全瘫软在了演武台上。

    他张不开口，全身上下都动不了，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若非最后时刻，蔺怀素在发泄完怒火之后，勉强冷静了三分，这位来自合欢宗的金丹大能，很可能会成为本届大比中第一个被打死在演武台上的试炼者。

    不过，即便蔺怀素最终“手下留情”，没有杀掉他，但他修为跌落，也注定了本届的百宗大比对他而言，已经彻底结束。

    比起肉体上的伤痛和早早退出百宗大比的现实，修为跌落所带来的绝望，才是最令方明生无法接受的。

    他已经活了上百年了，先天金丹境为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实力，还有年轻、血气旺盛的身体。

    可此时金丹碎裂，修为被打得直接跌出了先天境，只勉强剩下大宗师级别的修为，使他原本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容貌，肉眼可见的变得苍老了许多。

    像是普通人一下子从青年，穿越到了五六十岁的模样。

    躺在演武台的方明生，双目失神，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天空，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哪怕是裁决使宣判本场比试由蔺怀素获胜时，他也毫无波动。

    直到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有人带头喊着“师太威武，就该这么教训那个合欢宗的淫贼，说不定之前的谣言都是他们散播的”时，方明生才猛地一振。

    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台下那些给蔺怀素欢呼助威的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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