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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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杨冠玲推开,他便是意兴阑珊的横躺于榻上,左手臂挡在眼前,语气疲倦道:“好吧,老子再说一遍。我假扮成辟阳侯,为了就是帮你找到虎符,我不信吕雉会把如此重要之物全藏于己身或同一地方,她定是将其分散于皇宫四处,再不然就是给予她所亲信的臣子,而这一点我的确猜对了,辟阳侯审食其身上着实有块虎符。”

    语及此,紧接着似是想起什么,若严坐起身,瞪着少女发狠道:“看着我!不许你再走神!”

    “我没走神!我很专心!”杨冠玲大声嚷着,睁大着眼,无比专注认真。

    若严瞇起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就这样保持到最后,拨开你的头发,拉好你的耳朵给我继续听下去。”

    ──这人当我小飞象呢,杨冠玲在心里瘪瘪嘴,却也依言把头发塞于耳后。

    又闻,那晚若严前去寻欢阁与她见面之事,乃实实在在纯属意外。既然都决定假扮成辟阳侯了,该做到的交际手腕还是得好好去做,于是便接受了周勃与陈平的邀请,一起前往了寻欢阁。

    说起陈平与周勃二人,一人任左臣相,一人任太尉,虽说皆为高官,可后头的实质权力依旧掌握在吕后身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分守己为上策,这些大臣们行事皆采无为而治,从民之欲,不大肆行动摇国本之举,此原因有二。一是知汉初根基尚浅,时逢百废俱兴,劳民伤财之事恐惹怨怼。二是知晓自己没本事,且上头在位者不是个好对付的,再说,也不愿被她对付,所以,以上总总结言为:咱们当差的做事还是低调一些,护住性命才是王道。

    “……可近日吕雉想大封诸吕为王,这就有些踩到那两老臣的底线了。”若严若有所思地喃道,“非刘氏不得封王,这是老规矩呢……”

    静默了半晌,他才眨眨眼,冲着杨冠玲笑了起来,“还是讲些有趣点的事吧,那吕雉还告诉我你那窦什么来着的……就改了名的那个丑八怪,似是受吕雉的指使,要去妓院要找用来和亲的女人?”

    杨冠玲点点头,好奇问道:“那最后是谁标到花魁呢?”

    “应当是那个丑八怪吧,反正一看便知都套好的,只是演出戏给人们瞧瞧罢了,”若严不在乎的随口答着,顺手卷起杨冠玲耳后的青丝把玩了起来,“据闻那花魁原本是有相好的,而那相好不是别人正巧是吕雉的亲姪子吕产。深以为,那种为了国家,把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男人最不是东西了。”

    听这话,就让杨冠玲想起以前看过的宫廷小说,传说中的男主男配,为了国家利益,为了自我身存,为了血海深仇,为了你阿祖跟我阿公打勾勾约定好的事没达成等等容你想像的神理由,他们也只得含泪跳恰恰……啊,不,是心里含着泪故作冷峻地把女主送去敌国……落寞地望着爱人的倩影三秒,过几天后外挂出现在女主面前霸气呐喊:我不准你走!一震惊天动地过后,女主冷笑回眸:竟然不准我走,又为何要把我当棋子出卖呢?至于接下来的剧情,当然就是朝两个傻瓜一台戏发展了……

    果真够虐心!够狗血!在心里短暂咏叹后,鉴于前次教训,她立即回神,询问道:“怎么又要和亲了?”

    若严白她一眼,很不愿意的答:“你可知道北方鞑子羞辱吕雉一事?” 杨冠玲点点头,这事历史课本有教过,她有印象的。

    刘邦死后,住在北方的匈奴首领冒顿写了一封信给吕后,内容表示你我丧了配偶多年,咱们都孤单寂寞有点冷,不如凑做堆唱个双簧吧?

    简单来说就是封求婚信。

    吕后这面摊看了也不禁勃然大怒,她死死得盯着那送信的倒楣鬼,却无法仿效包青天拍案一句:大胆!把人给我拖出去斩了!只得僵着脸把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装副淡定样提笔写下回复。

    如果这信摆到武帝年间,相信匈奴可能会提早灭亡也说不定,可现今正值战后,兵老伤残,已经受不起干戈的折腾,所以吕后也无法学火云邪神拄着脸挑衅一句:我只是想打死两位,或者被两位打死。她深知自己不用打便稳死,所以自贬回道:你要骏马?给你就是,你爱美女?送你就是。老娘老了,丑了,更年期快来了,你是玩不起的,请你省省吧!

    冒顿单于看了回信,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唐突了。除了基本的道歉之外也答复吕后所开的条件:给骏马?想当然这绝对是没问题的,给美女?好吧,但你可别随便乱找一个,人家要女神姐姐等级的!揪咪~

    这才有窦漪房去妓院找美眉一事。

    若严又道:“这亦是你甫回宫后,吕雉便要你假装有孕的原因之一,”勾唇笑了笑,他淡然道:“帝位的下任继承者,从来都是皇家中的要紧大事。”

    “……纵使非亲生子,亦可称呼为嫡子,这倒是挺讽刺的。”

    站起身,兴许是觉得口渴了,若严走向案前,望着几盘菜饭不由得蹙着眉头,他捏紧鼻子,单手把茶水倒进杯底,拾起杯浅尝,眉间微微舒展,他问:“所以,你考虑得如何了?”

    “考虑什么?”杨冠玲在他身后发问着,极度小心翼翼。

    若严回过身,眉梢挑得高高的,嘴唇紧抿成一线,显然还在为少女走神一事气恼,他轻问着,隐带杀气:“你觉得,是该考虑什么呢?”

    杨冠玲怕死他了,脑中机灵一转:“你说的大漠许愿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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