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汉子又从左边的渡轮车把手拆开,露出一长条叮当作响的布袋,里面竟然全是银洋。 右边的把手也被拆开,里面竟然是一把枪!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运到了这个小县城,打开检查了一下后,汉子重新用油纸包裹,来到后院的水井旁,将枪捆在绳子上,缓缓下放。 “大人,可是有重要任务?”妇人开始洗米,准备生火做饭。 “有!”汉子做完这一切,找了一条椅子坐下,这才逐渐恢复身形,露出的半截面庞竟然满是伤痕:“今天夜里我就要离开,快些安排。” 妇人没有说话,过了半个时辰,约莫是煮好了饭,敲门声再次响起。 在椅子上假寐的汉子猛然睁开眼睛,妇人淡淡一笑伸手示意无碍,她拿出一个小木盆,盛了满满当当的大米饭,那股锅气配合香气,竟然让人有些垂涎? 妇人端着木盆来到门外,约摸十二三岁的孩子探出脑袋,递过一张纸条,笑着将木盆接过,左右一探脑袋,竟然还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咀嚼间全是满足之色。 汉子不动声色地缓缓放松身体,右手离开靴子。 “阎锡山的谈判队伍在路上遇袭,据说只活下来一个,正在军营治疗。”妇人打开纸条,一边走一边轻声念道。 汉子站起身,示意进屋说。 “无妨,左右院里都是自己人。”妇人依旧淡然,继续念着:“下午的时候,有日寇高官进入贞元增酒楼,应该是太原来的谈判代表。” “你要的东西一会儿会送到身份牌已经安排好,文水县刚好有一支伪军来到这里,你是朱连长的外甥卫东来,东北来投靠的” 这边妇人正说着,那边贞元增酒楼早已热闹非凡。 包间内的楠山秀吉听着报告,看起来平静无比,实则眼中充满愤怒。 劝降阎锡山这是几年来数名前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只要开了这个头,晋南之地便可以轻松入手,马踏洛阳,剑指西安。 更别说他们一直在尝试运作劝降张发奎、龙云等人,说不定就连桂系也有拉拢的可能性。 这是最好的典范,别说陆相,就连首相对此也相当关心。 “弄清楚了,阎锡山的代表团一行52人,除了后勤几人,有一个连的部队护送出吕梁镇,一路到平陆才离开。”森川中队长毕恭毕敬汇报:“他们原本准备在平陆一夜,然后直接来汾阳。” “夜间时分,爆炸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激战,这家伙醒来的时候,随行的所有人都死了,他说自己倒在血泊中,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森川中队长的话,楠山秀吉眉头一皱,这很不对劲。 “活下来的,是赵承绶?” 森川中队长点头:“是的,不过这家伙好像受到了过度惊吓有些不太正常。” 他指了指脑子,被安排回军营救治的赵承绶浑身浴血,却没有半点伤痕。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森川回忆了一下:“出去巡逻的士兵遇到了前来求救的村民” “嗯?!”楠山秀吉本能地察觉不对,他厉声喝问:“村民?现在在哪?” “啊?村民在哪?这.” 楠山秀吉闭上眼睛轻敲桌面,他被眼前的蠢人气到了:“啧,诶!什么时候支那村民会向皇军求救?” !? 森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安抚一下贵客,派人去平陆村把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楠山秀吉想了想,继续下令:“副官,以我的名义,调集附近三个中队前来汾阳。” 说完,楠山秀吉直接起身离开,他需要想一想,这很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整个代表团都死了,偏偏只有赵承绶一个人活了下来。 是游击队? 锄奸队? 还是晋绥军?129师?沈复兴?卫立煌? 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必须要赶在中条山会战前拿下阎锡山,而拿下阎锡山就要移交汾阳,拿到协议。 只要协议在手,到时候他阎锡山便是瓮中之鱼。 “不行!”楠山秀吉越想越不对劲:“来人,去军营。” 这边楠山秀吉刚走出贞元增酒楼,就有人回去通风报信。 小院内,汉子已经换好了行装,只是脸上丑陋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幸好天已经黑了,否则怕是要吓死个人。 “颜大人,弄清楚了,来得是日寇的一个参谋,叫楠山秀吉,军营内的是晋绥军代表赵承绶,在城北军营的军医室,两人应该快见面了。”妇人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你知道我?” 第(2/3)页